乔四案本质:权钱黑交织的覆灭
1946年4月28日,距日本投降已逾八个半月,哈尔滨在东北民主联军取得辉煌胜利的欢呼声中,光荣地成为了我国首批解放城市中的璀璨一员。
岁月如梭,转眼间来到了1948年6月。在那个年代,哈尔滨道里区的安道街上一户家境并不宽裕的家庭,迎来了他们崭新的生命,为这个可爱的小生命取名宋永佳。
不料,这位青年越过了35岁的界限,却一跃成为哈尔滨黑道界的璀璨明星。他麾下聚集了上千名忠心不渝的保镖,并设有二十五处分舵,以及无数的小弟。在哈尔滨,他可谓一手遮天,几乎无所不能。
乔师傅
在35岁之前,这位少年的生活波澜不惊。他的体型既不高挑也不矮小,面容普通,既无瑕疵,亦无出众之处。他的工作同样平凡,只是道里区维修队的一名泥瓦匠,且身份仅为临时工。工程来临,他便投身其中,辛勤劳作,以汗水换取报酬;若他不愿参与,自然可以置身事外,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收入的减少。
“我便是大桥老四。”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对他的称呼变得越发亲昵,纷纷以“桥四”呼之。但遗憾的是,后来一些对此不甚了解的人误以为他的姓氏为“乔”,于是他的名字也便顺理成章地演化为“乔四”。
乔四的父亲昔日曾是一名精于驾驭马车的匠人,曾服务于农社。然而,命运多舛,他在某天毫无征兆地从马车上坠落,最终长眠于黄土之下。他的兄长,因事业荒废,四处漂泊,最终不幸被囚禁于牢狱之中。兄长在狱中身患重病,同样未能逃脱命运的捉弄,最终不幸离世。
乔四屡次光顾派出所,其因无他,不过是为打架斗殴之事所累,频繁穿梭其间。但不过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尚未涉足那刀剑无情的险境。
在东北地区,“地赖赖”这一词汇,通常用以形容那些闲逛街头、小打小闹的街头混混。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刀枪炮”一词,则特指那些投身黑道、行凶抢劫之辈。这些人至少有过服刑的过往,与地赖赖相比,他们的社会地位无疑要高出许多。
往昔的武器,诸如长枪,只需稍加缩短其枪管与枪托,便立刻化为短枪。东北的寒冬异常寒冷,众人皆身披厚重的棉袄,巧妙地将枪支藏匿于其中。战事一旦爆发,枪声砰砰作响,既流露出冷酷的气息,又展现出凶猛的姿态。
若乔四持续这般行径,无疑是在步其兄长的后尘,要么在拘留所内因疾病而结束生命,要么余生便在半生不死的状态中艰难度日。
在我国,无数人的生活轨迹显得平凡而质朴。面对生活的重压,他们毅然决然选择了坚韧不拔。正是内心深处对家人的深切期盼和对孩子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成为了他们不断前进的强大动力。
乔四未曾涉足婚姻的港湾,亦无子嗣的欢笑环绕,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孤独,实较犯下滔天大罪更为他带来深深的恐惧。
道里区流传着一位声名显赫的刀客,名叫郝伟涛,然而,他的身影却始终与残疾相伴。自幼遭受小儿麻痹症的折磨,加之一岁时父母离异,成年后的他只能依赖拐杖艰难前行。这段充满坎坷的人生历程,磨砺出了他坚毅而冷酷的性格。
自踏入校园的那一刻起,他便是众人心中的忌惮对象,无人敢轻易触其锋芒。然而,他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频繁地对他人施以欺凌。对于那些他不喜之人,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挥舞拳头,毫不留情。即便是对方身上只有些许微薄的财物,他也绝不会放过,一心只想抢夺到手,方能解他心头之欲。
他常言,即便我步履维艰,我也矢志不渝,要在社会的广阔舞台上奋力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江湖之内,他自诩为“双拐侠”,然而众人多以“郝瘸子”呼之。此名号虽带些许戏谑,却鲜见地位低微之辈敢于轻易开口。
自1980年始,郝瘸子因涉赌、斗殴及盗窃等多项罪行,屡遭警方拘押,累计六次,最终被判监禁三年。在此期间,他还因赌博活动被处以2000元的罚款,因嫖娼罪行遭受了5000元的罚金。
在乔四初露锋芒之际,道里区的江湖霸主之位非郝瘸子所能撼动,其名号在江湖中早已声名远扬。然而,乔四的崛起,使得哈尔滨乃至整个东北的地下世界,迎来了新的一位霸主。此非因乔四手段之狠辣,实乃因其财力充沛,旗下汇聚了众多能人智士。
01
在1983年,对于乔四来说,无疑是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关键转折点。
那时,哈尔滨正沉浸在一场空前的建设狂潮中,古老的住宅被一幢幢崭新的建筑所取代。对于已过三十岁的泥瓦匠乔四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无数工作机会向他敞开大门,等待他一展身手。然而,他却像闲云野鹤一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常漫步在街头巷尾,未能充分把握这难得的良机。
某日,一栋洋溢着俄罗斯风情特色的建筑,正遭遇拆迁的厄运,此举激起了民众的普遍抵制。现场,工程队数百名工人紧张地忙碌着,而指挥现场的包工头焦急万分,在工地间来回踱步。即便民警赶到现场试图进行调解,也未能避免与拆迁户们发生争执,险些遭遇围攻和暴力威胁。
闲暇之余,乔四不期然加入了这热闹非凡的场合。因常来常往,他与那些警察已然相识。观摩了一段时间后,他猛地一声怒吼,随即冲入人群中,手持大锤,将玻璃窗砸得四分五裂。
一位老妇紧握菜刀,猛然冲出,乔四便立刻飞身而上,从他手中巧妙地夺过刀刃。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毅然决然地割下了自己的一截手指,声泪俱下地高呼:“任何试图阻拦之人,都将接受我的挑战!有胆量的,便来一试,看谁才是真正的无畏之辈!”
他紧握着手中的沉重大锤,狠狠地挥向了窗户,一击之下,玻璃四溅,窗户瞬间化为碎片。紧接着,他使出浑身力气,将房门推倒,这一连串的动作,连那位勇敢的老太太都感到震惊不已。
乔四揭开暴力拆迁的帷幕,工程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语间流露出赞许之意:“兄弟,这差事今后就交给你了。”民警们也因此对他投以新的敬意,乔四的加盟,为他们省去诸多困扰。
今年六月,乔四的命运与一位关键人物紧密相连,而这位人物当时正身兼甘肃工业大学的党委书记与校长之职。关于这位人物的身份,我们先暂且按下不表。
乔四受命主管拆迁工程,随即召集了一批江湖中人,迅速组建了一支道里区的强势搬迁队伍。该队伍成员多曾有过不光彩的历史,其中便不乏李正光之流。
李正光乃一代枭雄,声名狼藉,被尊称为哈尔滨的“头号杀手”。尽管乔四最终被捕,并走向了法律的归宿,但他曾巧妙地逃脱,潜踪匿迹长达十年,直至在京城重燃野心,其狠绝程度,堪称狠人之中的佼佼者。
02
李正光,生于1961年,比乔四要年长十三岁。他的家乡位于道里区的安宁街。若从安宁街步行至乔四居住的安道街,途中需经过安心街与安顺街,全程大约需要十五分钟。
在乔四与李正光的搅动下,道里区的安宁、安心与安顺早已不复存在,更别提那位人称“郝瘸子”的大魔王。于是,道里区便成了一个毫无道理可言的地方。
李正光,一名朝鲜族的年轻男子,早年行事端正,与众多同龄的孩子一样,对足球和篮球运动情有独钟。然而,迈入二十岁的门槛后,他逐渐展现出桀骜不驯的一面,频繁涉入纷争,多次遭受公安机关的收容教养处理。
那是1983年的光景,李正光年仅22岁。恰逢乔四谋接手了一项拆迁工程,人手紧缺,李正光便毅然决然地投身其中。他身材不高,身高仅1米68,在东北地区可谓颇为矮小。他的面容端正,眉毛浓密,外观给人一种谦逊低调的印象,但一旦涉及打架斗殴,他却展现出了异常的凶狠,而且时常随身携带一把经过改装的短柄猎枪。
他与乔四均为单身之辈,对于爱情这类飘渺不定的情感,他始终抱持着一种质疑的心态。在他看来,一旦身边有了女性,便会增添许多牵挂,这在江湖中行走时便难以尽情畅游,女性或许会变成他前行的绊脚石。
李正光在江湖的名声迅速攀升,这一切都得益于他挺身而出,英勇地拯救了一位正遭受“刀枪炮”猛烈围攻的部下。
李正光孑然一身,赴约之时竟连平日里形影不离的猎枪也未携带。他怒火中烧,对对方厉声说道:“倘若你们胆敢伤害我的兄弟,我便毫不犹豫地亲自承担这刀锋之痛,任由你们将我的双手砍断。”就在刀刃即将触及他身体之际,对方的手下及时出手拦截,李正光的小弟也因此侥幸逃过了一劫。
不日之间,李正光凭借“重情重义、勇于担当”的佳誉,声名鹊起,传遍四方。
每当与李正光交战,他总是抢先出手,无论是刀光剑影还是枪声轰鸣,他都冲锋在前。作为一名纯粹的职业杀手,他的动作迅猛,射击精准无误,刀法犀利,每一招每一式都能致命。在激战之中,他始终面无表情,紧绷的面容透露出一抹冷酷的光芒,因而被尊称为“第一杀手”。
在那个乔四因威胁拆迁户而迅速崭露头角的年代,李正光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乔四在应对拆迁户的棘手问题时,手段果决而高效,因此而闻名。其麾下汇聚了一批人物,如李正光那样背景复杂,多数人有过犯罪记录。他们共同构成了道里区的一支强力拆迁队伍,专门负责执行拆迁任务。面对政府难以解决的难题,乔四便施以强硬措施,直言不讳地表示:“若执意不搬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有时,他甚至携带猎枪,威逼居民搬迁。对于那些仍旧坚决抗拒的居民,他甚至指使手下将他们打伤致残。
部分政府采取了一种既强硬又温和的双重策略,先是强制进行拆迁,随后又秘密进行补偿。虽然这种做法赢得了某些领导的认可,但实际上却是在暗中默许或纵容。乔四正是利用这一策略,顺利地完成了拆迁任务。当时,道里区的领导在会议上明确表示,他们急需乔四这样的勇于开拓的企业家精神。
哈尔滨市龙华建筑工程公司的副经理,同时兼任龙华一工区的主任职务。
在那个年代,企业家乔四承接了众多拆迁工程,财富犹如滚雪球般迅速膨胀。与此同时,大多数人的月薪尚停留在区区十元,而乔四的财富早已累积至数以万计。
此刻,哈尔滨的其他区域亦竞相效仿乔四的行事手法。眼见其他地区纷纷卷入拆迁热潮,乔四暗中着手整合资源,意图一举垄断哈尔滨的拆迁市场。
03
在乔四初露锋芒之时,哈尔滨的权贵圈中,除却先前提及的郝瘸子(郝伟涛)之外,还活跃着“小克”(王伟范)、“杨馒头”(杨德光)以及“小飞”(陈建滨)等人物。那时的局面,犹如几个强大的派系各霸一方,彼此角力,各怀心机。
众人眼见乔四财富积累迅猛,势力也随之迅速壮大,纷纷设法探寻生财之道。财富即等同于力量,那些无财的兄弟们只能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孤身奋战,任凛冽的寒风肆虐。
郝瘸子刚刚踏入鱼货贸易的领域,他的货物流通范围覆盖从苏州至哈尔滨的广阔地域。在苏州逗留期间,他与另一名批发商因一些琐事起了争执。为了抒发心中的怨气,郝瘸子召集了二十余人,众人分乘三辆出租车,携带大刀、铁棍以及螺丝刀等工具,四处搜寻对方,意图寻仇泄愤。
察觉到有人非法侵入饭店,众人即刻涌入店内,一场激烈的打斗随即展开。店主试图介入调解,却不幸遭受割伤,左臂血流不止。之后,他们将受害者带到大坝附近,不顾刺骨的寒风,剥去其衣物,用树枝残酷地抽打。受害者不断哀求,直到躲进车底,郝瘸子及其一众同伙方才离开。
渔市的生计收入微薄,郝瘸子于是转行,成为了银都舞厅的龙头人物。财富的积累使他跻身交际界的行列,与哈尔滨众多知名女演员们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些女艺人对他的印象极佳,皆因他出手大方,无论是购买戒指、项链,还是挥洒金钱,皆从不吝啬分文。
由于经营舞厅的业务,他不得不频繁参与各类应酬,在这些场合中,身边自是需要一位仪态端庄的女性相伴。于是,他选择了迎娶一位年轻貌美的新娘。这位新娘不仅拥有出众的容颜,曼妙的身姿,而且正值青春年华,刚从中学的校园生活中走出,便融入了他的家庭生活。
郝瘸子身后,两位身形魁梧、体魄强健的保镖步履紧跟。其中一人身上刻有腾空而起的龙纹,另一位则身披威武的虎纹,在江湖上享有“龙虎二将”的美誉。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郝瘸子身边守护,犹如传说中的哼哈二将,形影相随,不离不弃。
想象一下,郝瘸子,手持双拐,头顶一顶光泽的黑亮礼帽,身着一袭深色调的羊毛呢大衣,嘴角轻衔一支雪茄,脚下是一双磨得发亮的黑皮鞋,一瘸一拐地步入舞厅。与他并肩同行的是一位身着貂皮披肩的女士,她手持一款限量版的LV手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独特的优雅气质。其后紧随的是两位身形魁梧、神色警觉的保镖,他们头戴礼帽,身穿剪裁得体的西装,透过墨镜扫视着四周,一只手巧妙地藏于怀中,手中紧握着一把在黑市购得的手枪。
场景太酷了。
王伟范,人们习惯以“小克”称呼他,早年通过贩卖旧衣物积累了丰厚的财富。在随后的岁月里,他在哈尔滨秘密开设了一家赌场。这里,赌客络绎不绝,豪掷千金,输赢之数动辄以十万计,有时甚至高达数十万。小克从中获利,曾有一次,他的抽成竟高达九万元。
该影像摄于1988年,当时的小克(王伟范)正踏上广州的采购之旅,为西服寻觅佳选,并在珠海国际贸易中心留下了自己的身影。那时,街头自行车川流不息,而停靠一旁的奔驰轿车显得格外醒目,这幕景象不禁从侧面映射出那个时代特有的经济与社会风貌。
他居于乔四与郝瘸子之上,此等地位实乃因他屡次陷入法律纷争,在众多黑道人物中,他的狱中岁月尤为漫长,甚至创下八次服刑的惊人纪录。
不久后,小克与一位香港商人结成战略伙伴,共同缔造了香港侨茵计算机外围设备有限公司,他本人亦担纲公司“副总经理”要职。与此同时,他还购得一辆在哈尔滨当时市面上仅存两辆的“奔驰560”轿车,在街头巷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杨馒头,本名杨德光,诞生于哈尔滨的动力区。自幼便热衷于斗殴,手持利刃,声名远播。由于他带有南方口音,旁人大多不熟悉,便以“洋蛮子”这一称呼来指代他。众人觉得这个名字与“洋馒头”的发音相近,于是这一称呼便被广泛采纳。杨馒头从事的是一些基础性的工作,诸如代为收账、看管场地等,然而他的性格凶猛异常,即便是乔四这样的狠角色,也不得不对他心生忌惮。
杨馒头对乔四麾下的“首席杀手”李正光甚是欣赏。往昔,乔四曾派李正光去抢夺一宗拆迁项目,而恰巧,该项目的掌舵人正是杨馒头。若双方正面交锋,恐将玉石俱焚。但杨馒头却毫不犹豫地将项目让出,这背后是对李正光以友情为重、情义为重的品质有着深刻认同。
李正光与几位友人未动用一兵一卒,便轻易地拿下了那项拆迁工程。杨馒头亦将此消息转告了乔四:此次交易的成行,全赖李正光的人情。
小飞陈建滨,自此沦入了被誉为“第一杀手”的李正光的掌控之下,此中种种细节,待他时日,自当详细道来。
04
迈入80年代末,乔四在哈尔滨的黑道界已声名鹊起,财富积累足以与国家相匹敌。当时,他面临着两项关键的抉择:一方面是稳固其在黑道中的霸主地位,另一方面则是独占哈尔滨全市的拆迁市场。
这无疑是一项复杂且艰巨的使命。它要求不仅广结善缘,更需建立稳固的支持网络。只有在光明与阴影之中都能游刃有余,才能在群雄并起、竞争激烈的局面中脱颖而出。
乔四凭借在拆迁工作中的杰出贡献,赢得了区政府的广泛赞誉。凭借个人的卓越能力,他成功破解了众多困扰区政府已久的难题。此后,他开始运用积累的财富作为桥梁,与更高层级的官员建立了稳固的关系。这些关系包括公安局长、副市长,甚至省公安厅的厅长,无一不是他扩展人际网络的焦点人物。
春节期间,乔四慷慨解囊,赠送市公安局某部门一头膘肥体壮的大猪,自此,他成为了酒席间备受尊敬的常客。随着新办公楼的投入使用,他再次施以援手,捐赠了数十套崭新的办公桌椅。在公安分局举办的表彰大会上,乔四捐出五千元,以表达对公安工作的支持。鉴于当地派出所通讯设备不足,乔四一次性捐赠了五台传呼机。更为慷慨的是,他还将一辆吉普车作为礼物送给了派出所。
乔四与公安局人员半开玩笑地调侃道:“若需整顿哈尔滨的街头混混,那便交给我,乔四担保,一个都不会漏网。”
乔四与黑龙江省公安厅前厅长孙永才交情匪浅,两人常相随出席各类宴会,畅谈心事。凭借这层坚实的后台,乔四愈发嚣张跋扈,每逢遇到困境,即便检察官试图将他带走审问,他也毫无顾忌地发出威胁,狂妄地声称要将检察官从窗户扔下。最终,道里公安分局以其为“特情耳目”为由,使他得以逃脱。
自那时起,乔四跃升为哈尔滨地下黑社会的掌门人。俗语有云,世间既有地上之市长,亦存地下之“市长”,而这所谓的“地下市长”便是乔四。
尽管彼时战火纷飞、刀光剑影,总有那么一群人坚守不屈。在哈尔滨,随着刀枪炮火的势力版图急剧变迁,整个拆迁市场的格局也随之发生了显著变动。
1985年10月,一位决定乔四命运的关键人物亲临哈尔滨锅炉厂,担纲党委书记的重要职务。
那是在1987年6月,他肩负着沉甸甸的使命,正式接任了哈尔滨市委常务副书记的重要职位。
乔四未察觉危险将至。
05
1988年,一位被昵称为“乔四”的人物,凭借着其庞大的人脉关系和威胁手段,以区区8万元的价格,成功承包了道里区菜市场的拆迁与重建项目。不久之后,他以高达18.5万元的价格将项目转手他人,从而迅速实现了10.5万元的净利润。
在北环路搬迁工程中,乔四违规采取贿赂手段,向相关责任人员行贿,导致在结算搬迁费用时,金额竟然无故增加了63万元。
乔四豪宅已拆。
乔四在松花江北岸精心打造了一座气度非凡的欧式别墅,投资总额高达383万元。别墅内部装饰精致,设有豪华舞厅、浴室和客房,其奢华的装饰风格在当时便已彰显无疑。随着时间的推移,众多刑满释放者闻讯而来,乔四对此毫无保留地敞开怀抱接纳。更有过之,他曾慷慨解囊,出资16000元,为一位历经13年牢狱生活后重获自由的人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在本年度,小飞与陈建滨,面对被誉为“第一杀手”的李正光,展开了一场激烈且针锋相对的较量。
陈建滨经验丰富。
在那日,哈尔滨松花江畔的青年宫内,一场关于门票的争执将小飞、陈建滨与“第一杀手”李正光两派推入了仇恨的深渊。从此,一场漫长的报复之战拉开序幕,双方纷纷招募帮手,制造事端,致使多人身受伤害。
往昔,小飞们的残忍无度令人发指,他们无情地击碎冻结的江面,将李正光投入冰冷的洞窟,稍作冷冻后,便将其拖拽而出,恶趣味地将此行径戏称为“涮冰棍”。然而,他们的暴虐并未止步于此,紧接着,他们又操起猎枪,用枪托狠狠地砸击对方的手指,一指、两指、三指……直至十指鲜血淋漓,才将受害者丢弃于汽车之中,将他拉至医院门口,宛如丢弃一袋垃圾,毫不犹豫地逃离了现场。
李光正怒而报仇。
那个寒冷的冬日清晨,寒气逼人。李正光约上几位好友,手握猎枪和刀刃,悄然无声地潜入小飞宅邸。未及分辨是非,他们便挥刀向床上沉睡的三人袭去。直至血迹斑斑,他们方才意识到自己误伤了无辜,然而这残忍的暴行并未因此止歇。
不久后,李正光得知小飞即将前往道里区顾乡赵庆凯家中参加婚宴,随即吩咐陈洪光与袁新兰召集数人,携带猎枪,沿途设伏拦截小飞。当小飞抵达道里区埃德蒙顿路大桥附近时,陈洪光、袁新兰等人将他制服并击晕,随后将他押解至李正光的府邸。
李正光、陈洪光、袁新兰等一众人物共同行动,将陈建滨强制押解至香坊区一家自行车厂附近的井房。在此恶劣环境,李正光举枪指向,一枪击中陈建滨的右脚,紧接着,他拿起锋利的刀具,残忍地割断其左脚脚筋。这一系列暴行导致陈建滨右脚踝骨严重骨折,身体受到重创,从此丧失了行走的能力。
小飞的胞兄张晓光立下誓言,誓要为弟弟复仇。然而,他心知肚明,李正光身旁集结了众多助力,以一己之力几乎难以成事。于是,他将满腔的怒火转移到了李正光的同党袁新兰身上。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他率领着十数名部下抵达了一处荒废的工地,终于找到了李正光的同谋袁新兰。枪声此起彼伏,袁新兰惊恐万状,抱头鼠窜,仓皇逃入工地深处,但最终还是未能逃脱张晓光的追捕。部下们将袁新兰押到张晓光驾驶的面包车前,袁新兰惊慌失措,蜷缩于车底,声声哀求。张晓光手持猎枪,对着车底连开两枪,袁新兰随即命归黄泉。
近日,哈尔滨市区内部分不法分子行径愈发猖獗,仿佛沉浸在一场即将落幕的狂热庆典之中。
在乔四在哈尔滨横行无忌的时代,众所周知,小飞不幸沦为乔四麾下人的牺牲品。若其选择屈服,那么他的命运便会与那些同样不幸的人们一样,沦为世人警示的范例。
郝瘸子与小克亦投奔了乔四旗下,众人齐心协力,投身商业征程。郝瘸子与小克心有灵犀,深知只要乔四能够相互尊重,待人诚恳,不欺凌弱小,他们自会与他肝胆相照,携手共进,绝无反目成仇之虞。
乔四的气焰日益嚣张,在酒宴之上,他轻描淡写地点选曲目,便随手掷出2000元作为赏钱;在酒店就餐,他必挑选最顶级的包厢;入住豪华宾馆,他更是非最豪华的客房不取,即使有人先一步入住,也必要求立刻空出房间。
他运用金钱与美色,腐蚀了一批意志不坚定的干部,其中不乏公安和司法机关的个别成员。一旦被其笼络,这些人便将党纪、政纪和法律抛诸脑后,有的甚至主动为其非法敛财大开方便之门,有的则转变为他的智囊,为其出谋划策。即便这些人触犯法律被捕,他们仍利用手中职权,设法为其开脱罪责。这些人,已然变成了他们犯罪行为的庇护所。据相关部门调查,这些“保护伞”所涉及的案件,其中九起已触犯刑法,涉及省人民银行、省委办公厅、哈尔滨市车辆厂、省供销社、哈尔滨市汽车公司等多个部门的干部。
乔四自称是数股势力的领袖,自封“上海滩的许文强”的名号。在哈尔滨,他驾驶着一辆车牌号为黑A88888的黑色奔驰,这辆豪华座驾在街头巷尾无人敢拦,所有过往车辆见到后都纷纷避让,仿佛警车一般。一旦他的目光落在路旁的女子身上,便会模仿电影中的黑帮风格,示意随从停车,然后将女子直接带上车。事后,他通常会支付一万元作为补偿。
传言中,他令十五位心地纯良的女子陷入困境,身边亦伴随诸多风尘女子。因此,他自称“夜夜新人”。
然而,众多哈尔滨的老居民纷纷表示,关于乔四拥有A88888车牌以及“夜夜作新郎”的传闻,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的流言,其真伪尚待考证。
往往,局势之所以急剧逆转,根源在于我们最初失去了理智的航向之舵。
步入九十年代末,狂傲的乔四已在哈尔滨的黑帮江湖中崭露头角,逐步将众多拆迁团队收归旗下,进而全面执掌了哈尔滨市的拆迁业务。
1990年2月,一位对乔四罪行深恶痛绝、多年来忍辱负重的人物登上了哈尔滨市委副书记兼市长的宝座,那就是张德邻。自幼对乔四团伙的嚣张气焰痛心疾首,他终于在掌权之际,毅然决然地开始整治哈尔滨的社会环境,将乔四团伙列为首要打击目标。
张德邻
1990年6月,哈尔滨市南岗区的某肉类加工厂,标志着落马湖地区拆迁工程的帷幕正式拉开。承担这一重任的,是香坊区拆迁队伍的领军人物,刘长勇,那位广为人知的刘三。
自古以来,英雄豪杰层出不穷,刘三这位刀枪炮技艺高超的侠士,也悄然崭露锋芒,竟敢大胆地试图分割乔四的势力范围。当得知乔四有所行动时,刘三当机立断,出资12000元,聘请了在动力区横行一时的职业杀手洋馒头、王树槐和刘国庆等人,前往工地守护自己的势力。
乔四带领一众随从准时抵达现场,目睹杨馒头等人坚守阵地,他心中已然洞悉,杨馒头此举实乃金钱诱惑使然。面对这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狂热之徒,正面交锋无疑只会招致无谓的伤亡。于是,乔四并未与他们争执,只是轻描淡写地留下“此事交给我处理”的话语,便转身离去。
乔四命杨馒头赴金星宾馆用餐。
乔问李四:“刘三付款了吗?”
洋馒头答:一万元。
“若你肯承担这笔两万元的费用,剩余的部分我便不再过问。”
乔四:先给一万。
小明稍作沉思,继而微笑应允:“好吧,一万便是一万。”
杨馒头透过细致的观察,敏锐地察觉到乔四在其中的地位至关紧要。他心中明了,一旦与乔四结怨,小飞难免会遭受无端的牵连,沦为无辜的牺牲品。
乔四网罗了被誉为“杀手之王”的李正光及其精锐团队,在拆迁前线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他们手持巨镐与铁锹,与刘三一方激烈交锋,双方均遭受了严重的伤害。
在洋馒头失去庇护之后,刘三被引至乔四的办公室。那里,他遭受了重创,几近命悬一线。香坊区的拆迁团队纷纷向乔四俯首称臣,刘三在无奈之中,只得退出这一拆迁的行列。
“四哥,情形是这样的……”
出人意料之外,乔四迅速抓起木箱上放置的啤酒瓶,猛力向斯锦绣的头顶砸落。啤酒瓶瞬间碎裂,斯锦绣随即失去知觉,当场栽倒在地。
手问:怎办?
乔四一挥臂,果断地做出了恢复一切至初的决定。这一次,他誓言要让对方心悦诚服,彻底臣服。
乔四参起新小区拆迁。
车辆将斯锦绣送至乔四的办公室,她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刀痕,鲜血浸染,淋漓而下。头部严重的伤势更是令她无法站立。
杀手忧虑着斯锦绣的安危,遂对乔四郑重地叮嘱:“务必在此处保重生命,切勿轻易冒险!”
乔四从杀手手中夺回锋利的刀刃,紧接着在斯锦绣的肋部刺入两刀,竟使他紧咬着牙关,艰难地保持着站立不倒。
乔四再次呼喊:跪!
斯跪地笔直。
乔四眼神犀利地喝斥道:“给我听清楚,乔四爷我,与上海滩的黄金荣齐名,绝不逊色于哈尔滨的许文强。你竟敢染指哈尔滨的拆迁生意?你的思维是不是出了差错?你愿意屈服吗?”
斯锦绣被完全征服,他的冰城拆迁队伍在乔四的指挥下,顺从地执行命令。
乔四当机立断,迅速将身受重伤的斯锦绣送往医院救治。
1990年8月,小克听闻弟弟遭受暴力袭击,身体受伤,胸中怒火如同沸腾的油一般燃烧。他果断下定决心,要挺身而出,为弟弟讨回应有的公道。
至第三日,小克找来了一伙凶徒,宣称:“我已经为各位准备了一辆车,只需驾车将其腿部折断,所有的后果,我将一力承担。”
第四日午后三点左右,小克的数位好友已悉数武装,携带枪械与刀具,随即启程。他们驾驶车辆在市区中穿梭,突然发现目标人物正乘坐出租车同路,于是紧追不舍。直至目标人物在南岗区某家宾馆门前下车,他们这才终止了追踪。
那人身体一顿,转目间察觉到有人正紧追不舍。他急忙奔向宾馆的大厅,隐匿于角落之中。小克的同伙紧随其后,手持猎枪,亦冲入大厅,瞄准那人身形开了一枪。一声巨响砰然响起,那人应声倒地,腿部不幸中弹,鲜血染红了地面。
数名不法之徒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肆虐,得逞后便驾车逃离了现场。然而,不久后,小克却出乎意料地选择赔偿他们5000元人民币。
此刻,哈尔滨的几位刀枪炮技艺精湛的名家仍蒙在鼓里,一个强大的对手已暗中布下了一张严密的天罗地网,意图将他们一一擒拿。
众多哈尔滨市民对乔四被捕的消息都感到颇为意外,实则,这一事件早已初露端倪。
众所周知,有次一位高层领导人在哈尔滨进行考察,途中警车护航,其他车辆均主动让行。但有一辆奔驰车却公然违章超车,领导对此表示不满,轻声询问:“这辆车是谁所驾?”随行人员回答:“那是乔四的豪车。”不久,乔四便被警方逮捕。据一位熟悉哈尔滨的老居民透露,乔四被捕的真正原因是时任哈尔滨市长张德邻对当地的不良风气深恶痛绝。自1985年张德邻上任以来,他一直将乔四等人的违法行为上报给省委书记孙维本,最终导致乔四、郝伟涛、王伟范等犯罪团伙成员纷纷落网。
1990年8月9日拂晓时分,时任黑龙江省省委书记的孙维本果断下达指令:形势紧迫,必须立即行动,全面化解问题,务必做到不留丝毫隐患。
8月10日夜晚,一支由精挑细选的武警和警察组成的队伍,展开了秘密行动,最终成功拘押了乔四、郝瘸子以及小克等19名嫌疑人。
我们必须持续强化对犯罪的严厉打击,确保每天、每周、每月都有实际行动,绝不允许犯罪分子有任何放松的机会。目前,部分犯罪团伙配备了汽车、摩托车、电话,甚至拥有了通讯信号设备,其威胁不容忽视,我们必须果断予以打击。历经国共内战的失败、日本侵略者的驱逐、东北匪患的剿灭,这些犯罪团伙的挑战又算得了什么?一旦发现其踪迹,必须迅速采取措施予以处置。
1990年6月26日,哈尔滨市公安局的一名处级干部彭兰江,联合一群已卸任的老刑警,合力打造了一支专注于哈市团伙犯罪侦查的专业队伍。这支队伍以简洁明了的命名——“社会治安调查组”——肩负着全面梳理犯罪团伙网络的重任,旨在为打击犯罪势力提供有力而确凿的证据。为确保调查行动不会惊动犯罪分子,此次侦查工作必须严格保密执行。
庞长江
自那日始,调查小组的成员们便频繁地在分局、劳改队以及街道办事处之间往来穿梭,他们以极其细腻的态度寻找着每一丝线索,并对所获信息逐一进行核实。然而,由于这些团伙势力根深蒂固,一些证人因恐惧而未能勇敢站出来。在获取一份关键证词的过程中,调查人员有时不得不数次登门,投入大量的耐心与细致的思想工作,以争取证人的信任与配合。
经过一个多月的暗中侦查,那些不法分子的网络结构逐渐变得清晰,宛如鱼群逐个跃出水面,而我们锁定他们的时机,已然迫在眉睫。
当前,该抓捕计划的优化与调整工作正持续进行中,旨在保障其极高的安全性和可靠性。
1990年8月6日,市政府的一间会议室内,气氛沉重而紧张。从黄昏直至深夜,市领导与专案组的同事们遵循高度保密的原则,对抓捕计划的每一个细节进行了严谨的研讨与精心打磨。
交锋后,双方形势紧张。
这些恶棍似乎亦深知此道,纷纷竭尽所能,施展五花八门的威逼利诱之术。
请问您是否担任××局的领导职务?在非涉及抓捕任务的前提下,我们对于您提出的各项合理要求均持开放态度。
“此消息是否为真?需谨慎行事,预计未来七天可能面临风险,请务必留意个人安全。”
“××,晚上松花江边见?”
“小心家破人亡!”
与此同时,一批官员深陷于娱乐场所与奢华酒店的漩涡,那里美酒香醇与悦耳的旋律交织,金钱与诱惑共鸣,交易在如此环境中悄然进行。在这一过程中,部分干部泄露了关键情报,使得调查工作陷入困境;另有干部置事实于不顾,任意篡改案件性质;更有甚者,故意泄露机密,让犯罪分子对抓捕行动了如指掌。办案人员刚刚更换了电话号码,翌日凌晨便接到了恐吓电话。原本保密的办案地点,一旦办案人员露面,便立即遭受跟踪,取证时,对方早已得知消息,证人也被事先告知如何作证……
这些不法之徒依仗手下众多,背后势力雄厚,愈发狂妄自大,竟敢向执法部门发出威胁,宣称任何敢触怒他们之人,都将面临生死搏斗的惨烈后果。
1990年8月10日,由七位经验丰富的成员构成的“社会治安调查组”在经过长达46天的细致侦查后,接到上级部门发出的紧急命令,随即迅速对以“乔四”为首的犯罪团伙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
在香坊区武警支队机动大队部的周边,岗哨星罗棋布,警戒线显得格外严密。这里无疑是“行动”总指挥部的核心区域。
“您好,是×××吗?我紧急通知,要求您在六十分钟内将相关人士召集至江北警校。具体目的?是为了尽快准备即将举办的运动会,任务刻不容缓。”
您是否即为×××?现有一项机密任务待您执行,请务必行事谨慎,火速前往江北警校集结。
52名干警迅速集结完毕。当日下午1时30分,一辆大型客车载着他们从江北驶向江南香坊区的大本营。踏入营地大门,两扇沉重的铁门随之“砰”然闭合。指探部随即发出指令,命令切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全副武装的战士们守卫在电话机旁,严格控制人员进出,严禁擅自外出,所有出入口均被严密封闭。
40名特警入场。
50名武警紧急驰援。
所有关乎捕捉罪犯的法律文件已全部送达指挥中心;各类防暴装备、对讲机、照明设备以及各式长短枪械亦已配备到位;十辆崭新且设备完善的北京吉普车与五辆精良的三菱吉普车整整齐齐地停放在院内,时刻准备着随时投入行动。
临行之际,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氛弥漫在每位成员之间,让人深刻体会到此次任务的非凡意义。直至午后三时,指挥部的领导才正式向全体队员揭晓,今晚的行动目标是针对三个犯罪团伙中的25名核心成员进行抓捕,名单上赫然列出了诸如“乔四”、郝瘸子和小克等恶名昭彰的人物。
指针指向正午六时,标志着“8·10行动”正式拉开序幕。01、02、03三个小组犹如离弦之箭,迅速展开行动,各自行进在奔向既定目标的征途上。
03行动小组报捷。
今日,银都舞厅依旧人潮涌动,欢声笑语不断。男女青年们络绎不绝,汇聚于此,渴望在悠长的夏夜里尽情释放欢乐。舞池中央,舞者们窃窃私语,轻盈地挥洒舞姿,或温情相拥,或翩翩起舞,每个人都在幽幽灯光的映衬下沉醉其中。
郝瘸子老板,一如既往地在酒足饭饱之后,率领四位忠心耿耿的保镖,以及他那貌若天仙、宛如花朵的“夫人”,步入舞厅。此番光临,既是为了业务的拓展,也是为了尽情享受生活,更是为了彰显他那颇具特色的“道里双拐”所散发出的威仪。
在哈尔滨,郝瘸子的贴身保镖被誉为当地的狠辣之流。众所周知,他们体格魁梧,力大无穷,手段狠辣,心肠同样狠厉。每当郝瘸子有所吩咐,这些保镖便如猛兽般迅速出动,对目标紧追不舍。其中,两位保镖尤为引人注目,一位臂上纹有青龙,另一位臂上绘有猛虎,世人尊称他们为“龙虎二将”。他们日夜守护在郝瘸子身边,形影不离,严密防范,使得他人难以靠近。
“停止这些无谓的喧嚣吧,既然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并肩作战的兄弟,不妨坦诚相对,直抒胸臆。”
接着,他向身边的妻子投去一瞥,低声催促道:“赶紧的,打个招呼吧!”
你被抓住了。
四名保镖刚刚从与和小姐的轻松玩笑中回过神来,却惊觉自己已站在枪口所指之处。舞厅内,歌舞依旧欢快,旋律悠扬,连绵不绝。郝瘸子及其一众同伙被迅速押解上了警车。
总指挥部,03组报告:目标已顺利锁定。
“若需在哈尔滨捕捉街头混混,乔四便是最佳人选。我敢担保,在他的协助下,这些不法之徒将无处遁形。”
在调查组通知他即将接受审查时,乔四不禁得意地告诉队员们:“你们何须多此一举,乔四我,岂不比松花江的江水更为清澈?”即便是在被捕的前夕,他仍示意他人向调查组传达信息,声称自己希望能“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谈一谈”。
01小组对乔四的心理状态进行了透彻分析,并精心制定了一套策略,用以应对他:“既然你觊觎了解我们的秘密,那便自寻门径吧。”
彭兰江接通了乔四的通讯,商定于傍晚六点钟,乔四需至专案组进行一场面谈。
正是六点钟的钟声响起,乔四驾驭着一辆“别克”轿车,稳稳地驶入了专案组的所在地。
下车后,他抬头瞥了道里区经纬头道街调查小组的办公地点一眼,缓缓迈进大门。内心默想,终于把我请来了,想看你们怎么对付我?
夕阳的余晖轻抚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将室内空间披上一层温暖的橘黄。彭兰江静坐于椅上,与黄治国正进行着一场棋局的对决。乔四步入室内,未施以起身之礼,仅是轻轻一欠身,轻声说道:“请。”随后,他在一个角落选定了座位,与黄治国继续展开了“楚汉争霸”的激烈角逐。
门外,警卫无声无息地驶走了乔四的“别克”座驾,并对司机实施了严密的监控。乔四对此浑然不觉。就在司机试图反抗的瞬间,特警们动作敏捷,迅速将他制服,并将手铐牢牢地锁在了他的手腕上。
乔四察觉到气氛和谐融洽,便随意地将腿一抬,摆出了二郎腿的姿态,点燃了一支香烟,悠然自得地吐纳着烟雾。
彭处长,据我所知,贵部门正对我进行审查,对此,我对那些黑帮分子持有深切的厌恶之情。
彭兰江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关于你的状况,我们了如指掌。”他轻声补充道,“不管真相如何,你都无法摆脱,你觉得呢?”
乔四一时显得错愕不已,正准备对彭兰江继续追问,却不料彭兰江语气直截了当地质疑道:“你宣称自己并非黑社会的一员,但外界已有不少声音将你与黑社会挂钩。昨日,甚至有人目击了你与小克一同享用晚餐。”
乔四一听到“小克”这个名字,立刻心生疑虑,“彭处,您这话从何而来?我乔四向来规规矩矩,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不端之举。再说,我与小克并无任何联系,他前些日子已经去了绥芬河,目前并不在哈尔滨。”
老彭对此充满好奇,得知小克当天并未出现在哈尔滨。小克的行踪成了谜团。没想到,乔竟然意外地提供了关于小克的消息,这真是个意外的喜讯。
彭兰江听闻此言,眼中顿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立刻追问道:“你可莫要胡言乱语,我昨天特地拨通了小克的电话!”
彭兰江接过手机,打算拨打电话。他漫不经心地问乔四:“你知道小克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吗?”乔四没有意识到彭兰江是在考验他,便随意回应道:“是126号呼叫的10号,你直接拨打即可,他此刻不在,我怎么会骗你呢?”
彭老轻轻搁下话筒,神情严肃地看向乔四:“关于小克的情况,你了解到多少?”
乔四察觉彭兰江脸色有异,不禁下意识低头一瞥,只见楼道已被几道摇曳的人影所占据。他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起身,准备抽身离开。
彭兰江挥手道:“不走。”
“彭处,你要抓我啊?”
“乔啊,你难道不会被抓吗?”老彭边问,边用力地敲击着桌面。
接到预定的秘密信号后,行动团队成员立刻集结,多支枪口瞬间对准了乔四。乔四略显尴尬地展开笑容,向彭处诙谐地问道:“彭处,您这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彭兰江出示了早已预备好的逮捕令,语气坚决地宣告:“宋永佳,你已被正式采取强制措施,切勿轻率视之!”
彭兰江从乔大叔那里得到消息,得知小度两天前已经抵达绥芬河。这一情报使得指挥部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小度作为团伙的核心领导者,在此次的抓捕行动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一旦他逃脱,后果将不堪设想,更有可能触发其他罪犯的连锁反应,从而让“8·1行动”功亏一篑。原本因为“03报告”和“01报告”的好消息而士气高涨的指挥部成员,此刻又重新笼罩在了一片庄重的氛围中。为了确保“8·1行动”能够圆满完成,必须立即着手制定新的行动计划。
一方面,紧急派遣行动小组疾驰前往绥芬河,旨在迅速锁定并拦截小克;另一方面,部署了两辆特种拦截车辆,沿途对其展开严密监控与阻截。
在两套行动计划即将启动的关键时刻,15名增援战士也已全副武装,准备就绪。然而,一个意外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小克已顺利从绥芬河归来。
真是心想事成。
彭兰江紧握电话,试图与小克取得联系。不料,接通的是那位即将被警方逮捕的罪犯的专属司机。司机在无意间透露了小克的另一个代号。老彭立刻尝试拨打,但始终无人回应。“他妈的,狡兔三窟,狡诈多端,诡计层出不穷!”老彭忍不住怒斥一声。
时光荏苒,哈尔滨的夏夜虽无南方那般酷热潮湿,但02组成员的额头上已显汗迹。在这片广袤的哈尔滨,探寻小克的踪影实属不易,他们几乎很少回家。
夜幕低垂,时针指向十点钟。彭兰江再次紧握话筒,轻柔地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小克集团核心成员特有的亲切问候。
老彭以平和而温润的语调轻声开口,娓娓道来,自己是远自广州而来,与小克关系深厚,因有一件要事需要商讨,当晚势必要与小克一晤。
那人深信不疑,即刻回应道:“自小克重返绥芬河,便在酒店用了一餐,随后便即刻返家,安然入眠。”
彭兰江话音刚落,02小组便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奔赴小克的家。
一个人都没有!
小克去哪了?
彭兰江归返后,再度尝试与小克取得联络,终于,他喜出望外,成功拨通了电话。
“谁呀?”
我叫彭兰江。
有什么事吗?
今宵我值勤于岗,四周一片宁静。似乎你也有闲谈的意愿?此刻你在何方?电话那头暂时沉寂无声。
“无需担心我的所在,我即刻安排车辆来接你。请留意司机三次喇叭声,届时便请出门等候。同时,请你务必单独前来,若身边多了一位同行者,恐怕我会感到不便,无法与你相见。”
电话“啪”地挂断。
彭兰江未对指挥部行以礼节性请示,亦未接受同僚们的忠告。他迅疾抽出手枪,上膛完毕,紧迫地命令道:“各位,立刻做好部署。”
喇叭声响起。
彭兰江欲前往。
奔驰500在夜色中疾驰,速度犹如破风之箭,几乎触及百公里时速的极限。沿线的路灯如同一串串被甩在身后的灯光,显然,司机正企图摆脱追踪者,刻意选择迂回的道路。汽车终于驶过横跨松花江的壮丽大桥,随即在道路中央突然急刹。
在小克身前二十米的范围,四位保镖各就各位,警惕地守护在他的身后。他们的目光炯炯有神,警觉性极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状况。
彭兰江迈出车厢,环顾四周,昏黄的路灯投下光影,将周围的一切笼罩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彭兰江率先落座于路旁的马路牙上。他暗自思忖,务必要先平息众人的情绪,否则以一敌五,他自知非对手之选。
小克瞥见彭兰江孤身一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释然,他微微颔首。紧接着,两人便展开了一段轻松的交谈,话题无关痛痒,仿佛各自心中并无挂碍。
彭兰江凝视着江边风景,却未能与并肩作战的战友重逢。他转而向小克提议:“我们去找个地方歇息片刻。”话音刚落,彭兰江领着小克来到江边的河图街41号办公室。与此同时,随行的保镖则被引至相邻的房间。彭兰江在保镖未察觉之际,迅速将他们房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两人进入房间后,小克审视着彭兰江,带着几分戒备地问道:“彭处,这次来找我是纯粹聊天,还是有其他事项需要商讨?”
“无论是否有事,今晚都请务必陪我外出共度时光。”
“难道要拘禁我?”话音刚落,小克的手指便不露声色地伸向了门的方向。
彭兰江环顾四周,察觉夜色已深,不禁高声呼喊:“今晚定要将你擒拿!”
突然,冰冷的枪口猛地抵上了小克的胸口。彭兰江一手紧握,死死钳制住小克的腕骨,用力一扭,语气严厉地喝令:“快逃!”
正当老彭与小克缓缓走下楼梯,忽然一道高大的黑影伫立在楼梯间,横亘在他们的面前,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在千钧一发之际,老彭的司机及时赶到,随即拔出枪支,将那身材魁梧的大汉赶入楼内。
小克刚踏入车厢,02小组的同事们便纷纷到来,与此同时,他的下属们也几乎在同一瞬间纷纷放下武器,表示屈服。
自8月10日起,该黑社会团伙成员陆续离散,共计48人隐匿行踪。秉持严惩重罚、迅速处理的原则,法院对已归案的47名嫌疑人先行展开审判。审判结果揭晓,其中14人被判处死刑,1人被判处死缓,1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其余14人则被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
在众多在逃人员中,李正光以其高超的杀手技艺而闻名,成为了一个特别引人瞩目的焦点。
1991年6月9日,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举办了一场旨在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的盛大集会。在此次会议上,乔四依法被判处死刑,并即刻执行了判决。
43岁的乔四在偏僻的山岭之地接受了枪决的命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吐出了这句简短而沉甸甸的话语:“我的一生,已足够。”
黑龙江省人民银行货币发行部门的主管人员马志云,因涉嫌受贿人民币一万元,已依法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黑龙江省省委办公厅基建处副处长杨俊恒因涉嫌受贿,数额高达3900元,依法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附加一年缓刑。
哈尔滨车辆厂基建处处长的王骥,因受贿金额高达一万元四千九百元,依法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哈尔滨车辆厂基础建设部门工程师王国强,因收受人民币4000元贿赂,被判刑两年,缓刑三年执行。
黑龙江省供销合作社日用品供销公司总务科科长腾礼,因涉嫌受贿4300元人民币,已依法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哈尔滨市道里区市政管理员刘玉成因受贿2000元、索要回扣3250元,最终被依法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哈尔滨市某汽车公司材料科主管李日全,因涉嫌贪污五千元人民币,依照法律规定,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缓期两年执行。
哈尔滨市警方的一名警官,刘振权,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依据我国法律法规,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哈尔滨市交警部门官员尚贵臣因涉嫌故意伤害他人,已被法院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结束语:
1999年,曾一度潜逃的“首恶大奸”李正光重返京城,卷土重来。他纠集了一群刑满释放的黑龙江籍人员和闲散之徒,重拾犯罪之路。他们通过实施故意杀人、故意伤害、寻衅滋事以及敲诈勒索等一系列严重刑事犯罪活动,逐步掌控了北京市朝阳区多家餐馆与娱乐场所。在短短三年间,李正光团伙作案13起,导致6人丧命,无数无辜者遭受伤害。
“我想你。”
2002年5月10日,李正光因判决而入狱,却不幸落得被枪决的结局。